像了八分,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跋扈。
沈挽恙放下药碗,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笑意:“大哥。”
沈万墨三两步跨进书房,目光先在许怀夕身上转了一圈,咧嘴笑道:
“这就是父亲给你买的那个小哑巴?长得倒比传言中水灵。”
说着就要伸手摸她的脸。
许怀夕后退半步,后背抵上了书架。
沈挽恙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侧,轻轻咳嗽了两声:“大哥回来,怎么不先去看母亲?”
“急什么,大哥我等会就去见母亲。”
沈万墨收回手,大剌剌地在棋案前坐下,“听说你棋艺大进?来,陪大哥下一局。”
许怀夕悄悄退出去和阿福给他们准备茶点,回来时兄弟二人已经摆开阵势。
她安静地跪坐在一旁,看着黑白棋子渐次铺满棋盘。
沈万墨执黑,攻势凌厉,落子如飞。
沈挽恙执白,每一步都深思熟虑。
许怀夕注意到沈挽恙的指尖开始泛白,呼吸也比平时急促——这是他要咳血的前兆。
“听说齐老前日过来?”
沈万墨突然落下一子,“齐老夸你是二十年一遇的天才呢。”
沈挽恙专注地盯着棋盘:“齐老过誉了。”
“谦虚什么!”
沈万墨大笑,“连父亲都说你比我有出息。”
他话锋一转,“不过下棋终究是小道。知道吗?父亲已经打点好了,下月我就去知府大人那边任职。”
沈挽恙的手指在空中一顿,白子轻轻落在棋盘边缘:“恭喜大哥。”
“你呢?总不能一辈子当个病秧子吧?”
沈万墨意有所指地看了许怀夕一眼,“虽说你这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大哥,”沈挽恙轻声打断,“该你落子了。”
沈万墨哼了一声,重重落下一子,恰好截断白棋。
许怀夕看见沈挽恙的睫毛颤了颤,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棋盘上风云突变,黑棋气势如虹,白棋节节败退。
沈万墨得意地靠在椅背上:“认输吧,这局你翻不了盘了。”
许怀夕急得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