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在书院时,我对会试试卷也做了不少,多少心里有点底。”
“可现在,不过是县试罢了,我却觉得比未来的会试和殿试还要紧张。”
这话一出,立刻引来一片附和。
“可不是嘛!最近我都食不知味,寝不安席。”
“要是平常年份的科考,县试不过是小事一件,不论平日里读书好坏,出了考院大门,随便问问同学就知道自己考得怎么样。”
“就算不问同学,问问老师也能知道能不能通过,这样心里也就踏实了。”
“可这次呢……谁能给我们个准信儿?”
“恐怕只有能跟胡大人攀上关系的学子心里才有些许把握吧!”
“咱们啊……只能硬着头皮熬下去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露出愁眉苦脸的表情。
确实啊!
以前考完出来,找成绩好的同学一打听,就知道自己表现如何。
实在不行,问问老师,也算得到了标准答案。
一对照就能知道要不要等放榜,能否上榜。
可现在呢,嘿嘿,被胡惟庸这么一搞,等于没人能给出标准答案了。
这……连标准答案都没了,怎么估分?
所以,这段时间,所有参加考试的人都待在客栈里,就是为了第一时间得知放榜结果。
毕竟,谁来考试不梦想着上榜呢?
也因此,大家对胡惟庸的不满又加深了几分。
要不是胡惟庸故意刁难,他们怎会被一个小小的县试折磨至此。
这不过是个县试而已,何必呢。
孙道远便是其中一位焦虑的考生。
他今年十九岁,在一众学子中年纪不大不小。
家里世代书香,根基深厚。
若非家中老父为了磨炼他的性子,同时稳妥起见推迟了几年,他上一届就应该踏上科举之路了。
这一回到来,不仅是他本人,连同整个家族都对他充满期待。
即便不是考取前三甲,至少中个进士是毫无问题的。
有了这份自信,他对县试便显得漫不经心。
谁料,这个看似无奇、连学霸都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