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对面便是应天府衙,不过并非正门。
这种事,谁愿意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进去?
这里是侧门。
即便如此,这侧门也比一般衙门气派得多。
不少身着官服的小吏,正提着衣摆匆匆进出。
应天府尹梁甫,不仅对自己严苛,对手下也要求极高。
但凡在他手下做事,就别想混日子。
胡义快步上前引路,胡惟庸脸色阴沉,径直走进府衙。
绕了几圈后,终于来到后院的一间静室。
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的梁甫,率先拱手问候道。
“胡公,别来无恙啊!”
胡惟庸苦笑一声,抱拳回礼。
“梁大人这是在取笑我吧!”
“我如今这般模样,还能算是别来无恙?”
“今日之事,胡某多谢了!”
听到这话,一向不苟言笑的应天府尹梁甫顿时爽朗一笑,心中大感踏实。
他确实冒了些风险,但为的,不就是这句话吗?
二人步入静室,梁甫心知事态紧迫,便直截了当地叙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对于胡惟庸而言,事情如何发生并不重要。
但既然梁甫提及,他便姑且一听。
然而,听完之后,胡惟庸的怒火更甚。
光天化日之下,那小子带着一群随从饮酒作乐,付完账后不顾自己醉醺醺的状态,跳上马车便直奔家中。
口中还嚷嚷着要回家抱孩子。
途经闹市时,他喊了两声,见百姓未立即让路,竟直接挥鞭驱马冲撞过去。
幸好他驾车技术不佳,马车速度也不快。
因此,虽未闹出人命,但被撞伤的百姓却有十几人。
这里是何处?天子脚下的应天府,发生这等事,应天府自然第一时间将其拘捕。
随后,便轮到胡惟庸出面了。
梁甫环顾四周,语重心长地劝道:
“胡公,溺子如害子啊!”
“梁某冒昧说一句,若令公子此次安然无恙地放出来,将来十有还会惹出更大的祸端。”
“你能帮这一次,日后还能帮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