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老法子。
可这帕子的针脚,和赵军箭上的红绸出自同个绣娘——他在混淆视听。\"
话音未落,了望台下突然传来马蹄声。
秦侍卫翻身上来,玄色劲装染着血,怀里还抱着个油布包:\"姑娘,赵军后营粮草只留了三百人看守!
他们把大部分兵力都调去左右两翼了,说要在巳时三刻合围!\"
沈清欢眼睛一亮。
她盯着沙盘看了半刻,突然抓起案上的狼毫笔,在赵军后营位置重重画了个叉:\"刘将军,您带铁卫去正面敲战鼓,旗手举我的琵琶旗——赵军不是要引我们追击吗?
您就装成要冲中军的样子,把他们的主力都吸过去。\"
\"那您呢?\"司墨的短刀突然抵住她发间的箭羽,\"要去劫粮草?\"
\"司统领果然聪明。\"沈清欢笑着取下箭羽,用帕子包好塞进他掌心,\"我和你带八百轻骑,从东边芦苇荡绕过去。
秦侍卫,你带二十个弟兄扮成赵军伙夫,等我们烧粮草时在营里放火箭。\"
\"得嘞!\"秦侍卫拍着油布包咧嘴笑,\"这包里是赵军的令牌和伙食,我连他们伙头军的暗号都摸清了——"月上柳梢头"对"酒熟瓮头香",绝错不了。\"
司墨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他掌心带着刀茧的温度,透过琵琶弦的震动传到她心底:\"你留在营里,我去。\"
\"司统领是怕我琵琶弹得不够响?\"沈清欢抽回手,指尖在弦上拨出一声清亮的\"哆\",\"当年在乐坊,我抱着这琴从三十米高的戏楼跳下去都没怕过,何况是个粮草营?\"
司墨的喉结动了动,最终只说了句:\"跟紧我。\"
芦苇荡的晨露打湿了马蹄。
沈清欢伏在马背上,听着前方司墨的短刀劈开芦苇的声响。
她能感觉到琵琶在怀里发烫——这是金手指在预警,可这次不是危险,而是兴奋?
她低头看弦,七根丝弦正随着她的心跳微微震颤,像在应和着即将到来的厮杀。
\"到了。\"司墨突然勒住马。
前方是片土黄色的营地,赵军的粮草车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