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扮作乐坊杂役,初九那日守在偏殿。
白璃,你去联络城南的绣娘行会,让她们赶制三百套乐工服饰,要和我们乐坊的分毫不差。\"
司墨握住她冰凉的手:\"我这就去。清欢,你别怕,有我在。\"
\"我不怕。\"沈清欢扯出个笑,指尖抚过琵琶上的金纹,\"但云无咎既然敢动这心思,必定还有后手。\"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卢士兵撞开院门,脸上沾着血:\"不好了!
钱师爷醒了!
他说信被截了,正往云总管院里跑呢!\"
沈清欢的琵琶\"铮\"地断了一根弦。
她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忽然想起昨夜顾绝影剑下那抹青衫影子——或许,这局棋该收网了。
但此刻,她只能攥紧那封染着血的信,听着远处传来云无咎的怒喝,和更夫敲响的五更梆子。
九月初九的风已经起了,可这风里,裹着的到底是贺寿的吉庆,还是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