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兵,此刻却带着乐坊的护院往战场赶,他要做什么?
是来帮她,还是
\"清欢!小心!\"司墨的喊声响彻山隘。
沈清欢猛地回神,正看见神秘首领的掌风已到面门。
她本能地举起琵琶格挡,却见一道银光从斜刺里飞来——是白璃的绣针!
哑女不知何时拆了绣绷,上百根绣针如暴雨般射向神秘首领的面门。
那人慌忙躲闪,掌风偏了三寸,擦着沈清欢的鬓角刮过,割下几缕发丝。
\"走!\"司墨拽着她的手腕往山梁后跑,\"先退到安全的地方!\"
沈清欢被他拽得踉跄,却仍回头望着乐坊方向的尘土。
云无咎的马队越来越近,她看见他勒住马,仰头往山隘口望来,月光下,他的眉眼温柔得像从前在乐坊教她调弦时的模样,可那眼底深处,却有她从未见过的暗涌。
山隘口的喊杀声、琵琶的呜咽声、马蹄的哒哒声,在她耳边混作一团。
沈清欢突然想起前日在乐坊后院,她曾看见云无咎对着半块碎玉发呆——那玉上的纹路,竟和宁王手中的黑檀木盒暗纹有几分相似。
此刻,那团尘土已近在咫尺。
云无咎的声音随风飘来,还是记忆里的温润:\"清欢,我来接你了。\"
可沈清欢的后颈却泛起寒意。
她望着他身后乐坊护院手中明晃晃的刀,突然意识到——这一局,从来都不是只有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