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边拨算盘边谋划。
\"明日寅时三刻,宫城东南门。\"何军师的声音像老树根,\"守城的周统领已应下,开半扇门放咱们的人进去。\"
\"那宁王呢?\"另一个声音沙哑,\"要是沈清欢那小娘们把人转移了\"
\"她不会。\"何军师冷笑,\"那丫头刚打了胜仗,正得意着,哪能想到咱们在京城埋了二十年的线?
等咱们劫了宁王,再放把火烧了御书房,皇帝老儿就得把罪责全扣在她头上——到时候,她辛辛苦苦攒的名声,全是催命符!\"
孙勇士的手在袖中捏紧。
他摸出怀里的小竹筒,这是沈清欢给的,里面装着密信纸。
他迅速记下时间、地点、内应,又轻轻碰了碰卢士兵——该撤了。
可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咔嗒\"一声。
破庙的门被人从外闩上了。
沈清欢站在城西废窑前,望着蔡工匠带着徒弟们往木枪上涂红漆。
火把映得她脸色发白,下腹的抽痛已经蔓延到后腰,额角沁出细汗。
\"姑娘,要不歇会儿?\"白璃递来温水,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按了按——哑女是在问,是不是又用了\"天音\"。
沈清欢摇头。
她摸出琵琶,琴弦在风中震颤。
方才她试过了,只要弹奏《惊鸿曲》的变调,就能让人心生焦躁,判断力下降。
可代价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裙摆,月白色的裙角洇着淡红,像朵开败的花。
\"司墨。\"她唤住正要翻身上马的男人,\"等会儿若我站不稳\"
\"我抱着你。\"司墨翻身下马,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铠甲硌得她肋骨生疼,\"从今天起,你站不稳,我当腿;你看不见,我当眼。\"他低头吻她发顶,\"沈清欢,你只能为我疼。\"
沈清欢笑了,眼泪却落进他铠甲的缝隙里。
她埋在他颈窝,轻声道:\"寅时三刻,东南门。\"
司墨的身体一僵:\"你你又用了?\"
\"只看了半刻钟。\"她撒谎。
其实方才她强撑着弹完那曲,眼前发黑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