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在石壁上。
\"宁王要活的?\"她蹲在他面前,目光像淬了毒的针,\"那我偏要他带回去半条命。\"
地道顶部的裂声越来越响,沈清欢不敢多留。
她跑回司墨身边,与秦侍卫、白璃一起推着巨石。
汗水顺着下巴砸在地上,与司墨的血混作暗红的水洼。
终于,\"轰\"的一声,巨石歪向一侧,天光彻底涌了进来。
白璃率先钻出去,接着是秦侍卫。
沈清欢背起司墨,正要往外走,突然感觉手腕上的红纹猛地一烫。
她低头,看见红纹已经爬上了小臂,正朝着琵琶弦的位置蔓延——那是天音琵琶的反噬,三个月经期的代价,此刻正像条毒蛇,啃噬着她的生机。
\"清欢\"司墨的声音轻得像一片雪,\"我好像看见雪了。\"
沈清欢的喉咙发紧。
她咬着牙钻出地道,扑面而来的风里果然有雪粒。
她抬头,阴云密布的天空正飘着细雪,落在司墨的脸上,将他苍白的唇染得更淡。
身后传来地道坍塌的轰鸣,胡护卫的嘶吼被埋进石堆里。
沈清欢抱着司墨站在雪地里,看着白璃跑向远处的马车,秦侍卫在检查四周是否有埋伏。
她的手抚上司墨的脸,触到一片冰凉,比雪还凉。
\"司墨,\"她贴在他耳边,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我背你去看最大的雪,看整个长安的雪,好不好?\"
司墨没有回答,睫毛上落了片雪,像朵开败的花。
沈清欢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知道,这夜的危机远未结束——宁王的阴谋、红纹的反噬、还有那青蛇为何盯着\"宁\"字玉佩但此刻,她只能将所有恐惧咽进肚里,将司墨抱得更紧,朝着马车走去。
雪越下越大,将他们的脚印渐渐覆盖。
远处传来马蹄声,分不清是敌是友。
沈清欢摸了摸背上的琵琶,琴弦在雪地里泛着冷光——她知道,属于沈清欢的反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