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时,手里还攥着方才张观众塞给他的喜糖——那公子哥已经在跟人打赌,说沈清欢明日就能戴上名伶的金步摇。
\"今日的评定结果,戌时三刻公布。\"司墨将喜糖塞进她手里,指尖触到她掌心薄茧,\"苏大人刚才差人去了太医院。\"
沈清欢剥开糖纸,蜂蜜的甜在舌尖漫开。
她望着窗外渐沉的日头,忽然笑了:\"他越是急,越说明我们赢了。\"
风卷着几片梧桐叶掠过飞檐,落在天音琵琶的弦上。
那叶子在弦丝上打了个转,又被乐声轻轻托起来,像是要跟着这曲子,飞到长安城的每一条巷子里去。
戌时三刻的梆子声响起时,沈清欢正坐在檐下替白璃补绣帕子。
司墨的脚步声从廊下传来,她抬头便见他手里举着张洒金的评定册,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连嘴角的笑都镀了层金。
\"清欢。\"他说,\"你赢了。\"
可沈清欢的指尖却在帕子上顿住了。
她望着司墨身后的阴影里,有个灰衣人闪过——那是苏大人家的暗卫。
月疏断弦的琵琶还搁在后台,弦上的血珠在暮色里泛着暗红。
而天音琵琶的弦丝仍在震颤,像是在说:
这局,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