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小小的平安符里。
萧戟院门口的小厮拦住江初月,尴尬道:“二小姐,您明日再来见将军吧。他、他现在不方便。”
江初月疑惑:“天还未晚,有什么不方便的?”
话音刚落,院落里忽然传来女子婉转的娇嗔,以及男子沉闷的情动喘息。
屋里头的人在欢好。
江初月愣住,手里的平安符掉落在地。
小厮尴尬地挠头,小声说:“二小姐,新纳的九姨娘在屋里侍奉将军您,您先回吧。”
江初月笑容僵住,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意。她捡起地上的平安符,尴尬又窘迫地退了两步。
她浑浑噩噩回到自己的闺房。
月上柳梢,江初月辗转难眠。
江初月无数次告诉自己,萧戟纳多少小妾,今晚又宿在哪个美娇娥的床榻上,其实和她无关。
她只是萧府名义上的二小姐罢了。
江初月一夜没合眼。
翌日,江初月在花园里赏春花,心不在焉。一道尖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哟,这是哪位姐姐?”
九姨娘打扮得花枝招展,摇晃着手里的金丝团扇,摇曳生姿走过来。她细细打量江初月的面容,眼里流露出明显的敌意。
九姨娘刻意拉下衣领,露出脖子上鲜明的吻痕,故意炫耀她的恩宠。
九姨娘一双丹凤眼轻挑,故作好奇:“我是新来的九姨娘,姐姐怎么称呼?”
江初月没回答。
这场景她司空见惯。
每次萧府抬进新侍妾,她们第一次见到江初月时,都会把她当成情敌。
丫鬟宝珠不悦地告诉九姨娘:“这是将军府二小姐。九姨娘,不得无礼。”
得知江初月的身份后,九姨娘瞬间变脸,她神情谦卑,施施然行礼:“原来是二小姐。妾身初来乍到,不失礼数,还望二小姐莫要见怪。”
江初月并不恼,只问:“听说你擅弹琵琶?”
提起琵琶,九姨娘难掩得意:“妾身从小弹琵琶,曲艺精妙。承蒙将军喜爱,得以进萧府侍奉。”
江初月眸光落到九姨娘吻痕斑斑的脖子上。
吻痕很深,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