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飞执意要去白马岗,庄梦蝶也是。
在一名向导和两名边防战士的陪同下,一行人沿雅鲁藏布大峡谷一路西去。
清晨,万道金光从天而降,照射在南迦巴瓦之巅,此境只应天上有。
白马岗如莲,四周峰峦叠嶂,中间盆地。
大家一路向前,领略了四季。
初行时路边野花芬芳,绿草如茵,随着地势高升,山泉叮咚,树木丛生,枝繁叶茂。
路越来越难行,有点缺氧,边防战士提醒大家吸氧,此时落叶乔木光秃秃的,枫叶正红,俨然一派秋色。
路泥泞不说,走着走着,发现路面结冰,在隐秘的角落,白雪在那藏着瑟瑟的身躯。
“过了这里,前面就是两位先烈战斗的地方。”
大家心情是沉重的,此时如漫山遍野的白雪,冰凉窒息。
秦若水走得汗珠布满鼻翼,周南硬是让他穿上厚重的外套,庄梦蝶被李飞飞拉着,硬是不穿棉衣,李飞飞生气地给她拉上拉链。糖糖的彪悍大家终于见识到了,她推着粤东黄超英,两人走得最快,居然拉开大家小半段。张永福和王兆基一人一截木棍,在后面不紧不慢跟着大家。
一个慢下坡,大家终于舒口气,当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密林时,大家的心口一紧。
“烈文、时迈两位先烈是从这里分开的,遭遇战在前面五十米处,他俩当时以为就十二人,准备破两翼,中间汇合的,谁料当时近百人。”
战士讲解,眼泪噙着泪水。
两位先烈的战斗痕迹大部分被白雪掩盖,但树干上的弹痕,雪地里渗出的炸药沫,无不说明这场战争的惨烈。
向导带大家到四人才能合抱的大树前,那里的弹孔更密集,大树前还有两棵碗口粗的树,就近的枝丫被砍去,风干的血迹呈黑红色。
“我爸和庄叔叔在这里砍树是?”
李飞飞擦了擦眼泪,他的脚步轻而郑重,像在朝圣,周南也是。
“你们是亲属,我就直说了,不要外传。”
边防战士看了看各位的眼睛。
“嗯!”
大家异口同声。
“两位先烈抓了他们高种姓的军官,削成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