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轿车的车窗紧闭,玻璃上贴着防窥膜,让扎克和马修没有办法看到里面的情况。
“把车窗降下来,双手放在方向盘上。”扎克压着枪,警惕的盯着驾驶室里的动静。
车窗被缓缓放了下来,里面的驾驶员是一个亚裔青年,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神情紧绷的仿佛要和两个警察同归于尽。
扎克看着这人脸上的表情心头一紧,声音更大了:“快下车!你超速了,我们要对你进行例行检查。”
青年抽了抽鼻子,眼圈开始泛红,他盯着扎克看了几秒,乖乖打开车门,下了车来。
“面墙站着,双手背后,不要乱动。”扎克握紧了手中的枪,这个年轻人个子很高大,比他还要高一些,动起手来怕是占不了什么便宜。
但青年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顺从的面向墙,把双手背后。
马修听见了青年抽鼻子的细微响动,刚要开口说什么,就听见那青年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嘴里噼里啪啦地冒出他们听不懂的语言。
哦,这是个中国人。
马修和扎克对视一眼,扎克将枪的保险重新关闭,放回了枪套里。
看着有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青年,扎克难得有些慌了手脚:“嘿,孩子,你怎么了?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陶知行觉得最近自己简直倒霉透了,essay写不出来就算了,有一科在挂科的边缘也可以算了,美国的饭难吃、被妈妈打越洋电话劈头盖脸的骂了一个小时也都可以忍。
但是他就是开着车出来散散心,一个走神的功夫怎么就迷路了呢?而且还撞上了那样可怕的事情。
想起那个姿态扭曲、笑容扭曲,还过来敲他车门的人,陶知行更是爆哭不止。
早知道他就不来哥谭留学了。
蹲在地上哭了几分钟,陶知行冷静了下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失态的事情——他居然在两个交警面前放声大哭。
他都没有在家人面前哭过。
这让陶知行整个人都红了起来。
“孩子,你到底遇上什么事情了?”作为和普通群众打交道最多的警察种类,扎克清楚中国人都是一群遵纪守法的人,至少交通法是很少违反的。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