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清理残留的爆炸物。
两个人在人群中遥遥相望。
看到彼此相安无事,都冲对方笑了笑,然后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
除了海军士兵,还有部分幸存者不幸被流弹击中,或者是本身身体就极为虚弱,需要医生的救治。
小岛上已经紧急用帐篷搭了个急救区。
周舒晚穿着白大褂,正蹲在那里给一名枯瘦如柴的幸存者治疗后背上的伤口。
他的后背,被刚才炮火激起的木锥扎透了。
这木锥是奴隶们平时做工用的,也颇为尖利。
消毒后,周舒晚将他后背上的木锥小心取出来。
没有麻药,这人痛得死去活来,好几个人都拼命按着他。
然后止血、缝针、包扎,周舒晚熟练地完成一系列操作后,吩咐道:“注意后期的护理,不要沾水,不要崩裂伤口。”
便走向下一个伤患。
就在这时,旁边角落里一直怔怔观察她的男子,突然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声:“晚晚?”
这声音有些陌生,但语调却莫名地有些耳熟。
怎么会在这里遇到熟人呢?
周舒晚疑惑地抬头看去。
那是一个瘦弱的男子,头发乱糟糟的,泛着白丝,长长的胡须打着结。
脸上皱纹深深,连同一双眼睛也麻木混沌,看着大约有四十多岁,或许将近五十。
他看向周舒晚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激动:“晚晚,是你,真的是你……”
他的嗓子也干哑不已,像是被砂砾磨过一样,听着非常不舒服。
周舒晚看着此人,觉得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是她印象中却怎么想不起来此人。
那人见周舒晚神情平淡,越发着急,急忙就往这边来。“晚晚,真的是你!是我啊,是我……”
直到这时,周舒晚才发现对方有一条腿是截肢的,双手得拄着一个木棍,才能颤颤巍巍站起来。
他嫌太慢,干脆直接向周舒晚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