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两个人都穿有空调服和防寒服,不怕失温,一前一后向前爬着。
狂风尖啸着,像无数把锋利的刀刃刮在身上,带来一阵阵闷钝的刺痛。
冰雪颗粒打在面罩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视野一片模糊。
周舒晚和陶峥匍匐前进,冰爪牢牢地抓住地面,防止被狂风吹走。
虽然不怕低温,但是这样顶着风逆行,却极耗费体力,爬了有十来分钟后,周舒晚的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很困难,肺部像灌满了铅块,沉重而压抑。
陶峥似乎察觉到了她的速度变慢,也跟着变慢速度。
周舒晚这才勉强跟上。
前行了大约有几百米后,系在陶峥腰间的绳子突然绷紧,他被一股强风掀翻,在冰面上滑行了数米,周舒晚也被拉着在冰面上滑行,好在两个人都有经验,纷纷将冰爪反向甩去,堪堪稳住身体。
陶峥的腿……
周舒晚用力吹响哨子,短促而急促的哨声在风雪中显得微弱,却传达着紧张的信号。
陶峥闷哼一声,挣扎着爬起来,冰爪在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脚踝处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疼,他却尽量忽视,用哨子回应了周舒晚几声。
然后他调整姿势,继续艰难地向前爬行。
狂风像一只无形的巨手,不断地试图将他们掀翻,但两人凭借着顽强的毅力,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
他们沿着建筑物缓慢地移动,不时有冰块和积雪从屋顶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周舒晚心里一凛,他们出发前说好要从狭窄的巷子里走,但却忘了两边都是建筑物时,也会有重物掉落的风险。
她再次吹响哨子,提醒陶峥注意头顶的危险。
陶峥回应了一下,表示听到了。
他的动作比之前更加谨慎,不时抬头观察头顶的积雪情况。
爬行比走路的速度快一点,大概五十分钟后,两人穿过了广场,来到西边的建筑群。
找到一处较为避风的墙角,暂时停下休息,补充能量。
“还好吗?”周舒晚大声喊,声音有些沙哑。
在暴风雪中,风会吞没所有的声音,所以要想交流就只能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