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颜一踏进明镜房,就能感受到凝重而压抑的气氛。
“皇上找我有事?”
“皇、皇长姐,国子监一事,你为什么要教唆宋鹤笙?!”
一句质问,直接让顾朝颜笑出来:“我教唆宋鹤笙?可有证据?”
说完,还看向站在边上的宋太傅:“宋太傅,本宫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长公主,你说,为什么要让鹤笙负责国子监一事?”宋太傅此刻也不装了,直接走上来质问,“鹤笙是个单纯的孩子,他不像您肚里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微臣只愿他平淡幸福地过一生。”
“宋太傅,你说的话就跟放屁一样,你是太傅,是帝师,宋鹤笙又是你的独子,他能独善其身吗?”顾朝颜哼笑一声,冷冷的目光落到宋太傅面上,“如果他真的单纯,就不会在皇上下旨撤去本宫权势第二天,就上慎王府,想要说服慎王一块对付本宫。”
“胡说,鹤笙不会这么做的!”宋太傅直接否认。
“要不要本宫现在宣慎王进宫,当面对峙一下?”
“皇长姐,过去的事情,咱们先不提,现在是说,你为什么教唆……”
“顾朝恒,宋太傅只是你的老师,不是你爹,你要是想父皇了,我可以安排去皇陵,给父皇母后守灵去。”
这话,说的皇上心中极其不舒服。
就仿佛一下子点燃炸药的导火线,那些积压在皇上心中的各种情绪一下子爆发了。
“朕就是向着宋太傅怎么样,在朕需要人关心的时候,是宋太傅不离不弃陪着朕!”
若上一世,听到弟弟这么说,顾朝颜定会难过自责。
觉得对弟弟太过严格,才导致他产生了逆反心理 。
现在……
顾朝颜只觉得弟弟又蠢又贱。
好坏都分不清。
“顾朝恒,你搞搞清楚,拥你坐上皇位的人,是我,宋太傅这些年除开在你面前,煽风点火,挑拨离间,他有做过什么实事?”顾朝颜盯着宋太傅,一字一句说的很慢,“身为帝师,教导你,辅佐你,是本职,可国子监里头的学子,一样也是他的学生,皇上,你可以问问宋太傅,一年当年,他有几天人是在国子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