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其他的屋子,那些都是需要修缮的。
他现在不敢保证,现在死了人,后面的人,还愿不愿接着干?
“一定要安抚好家属,死去的工匠,他们的身后事也要安排好,对了……”宋鹤笙想到一事,“于祭酒可有给死亡家属的抚恤金?”
“抚恤金?”
于祭酒面露难色:“人是工部找的,此事也是您一人负责,抚恤金一事,需要您跟工部商量。”
“人是在国子监出事的,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宋鹤笙真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总不能让他们白白就死了吧?”
“宋大人,事情是您要做的,我当初就说过,这些房子年代久远,不能一下子全都拆除,您非不听,那我能有什么办法?”于祭酒双手一摊,说的很委屈,“国子监如果有钱,我还用得到您过来,才把这些屋子给修缮了吗?眼下出了事情,闹出人命,您把气往我身上撒,有什么用?”
“我!”
宋鹤笙语塞,他从小到大,因为父亲是帝师的关系,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捧着的。
没错,国子监修缮一事,的确是他应下 的,如今出了事情,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但他没想到,作为国子监的祭酒,他会推脱责任。
“宋大人,看在我曾经受过您父亲指点的份上,我再多说一句,国子监出来的学子,眼下都是朝中的中流砥柱,其中有一半都是被长公主提拔的,所以你后面跟皇上说此事,也要小心,免得被他们摆一道。”
“我行得正,坐得端,他们为何要跟我过不去?”
于祭酒听到这话,以为眼前的人是个傻子:“您的恩人被欺负了,您会袖手旁观吗?我也是搞不懂您,明明可以当驸马,让这些人为 您保驾护航,结果您却要跟长公主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