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
给足皇上的情绪价值,更让他野心正在一点点膨胀。
于是,不到一个时辰。
原本在国子监哭天喊地的家属,被刑部的人直接带走。
甚至还带走几个围观的百姓。
带队的首领,掏出禁军令牌:“皇上有令,从今天开始,谁要是再敢国子监大门口聚众闹事,一律格杀勿论!”
百姓们听的倒吸一口冷气,为了保住小命,纷纷逃走。
于祭酒本来就烦,抗压能力差的宋鹤笙,回家后就不来了,现在皇上又出了这样的决策。
视人命如草芥!
国子监还有那么多学生,都是要参加科考的,他们知道此事后,有的义正言辞,有的沉默不发。
但大家都知道,往日内心励志报效朝廷,保卫大炎,坚定不移的信念。
正在悄然松动。
“什么?”
正在家养病的宋鹤笙,今天终于有点精神了,一起来便让侍从打听国子监的事情。
结果侍从吞吞吐吐不肯说。
他一怒之下,威胁侍从,才听到了真相。
“父亲呢?”
宋鹤笙掀开被褥,着急间,差点摔倒。
“公子小心。”侍从一把扶住他,“太傅还在宫中,暂时没回来。”
宋鹤笙低头想一下,吩咐侍从:“去拿我的官服,再去备马车,我要出去。”
“可太傅有交代,让您好好在家休养。”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哪里还有心思躺在床上休息?”宋鹤笙一向说话轻声细语,这次是真着急了,他推开侍从的手,“算了,我自己去。”
结果刚拉开房门,就对上父亲的面容。
宋鹤笙一怔,脚步往后退:“父、父亲……”
“去哪里?”
双手背后的宋太傅,踏步进门,面若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