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已经下旨,本宫也已领旨,你现在跑到慎王面前,大放厥词,安的什么心?”
面上的刺痛,渐渐让宋鹤笙回过神来。
“草民惶恐,草民所言都是站在大炎的立场上……”
“你少拿大炎的立场当借口!”
顾朝颜以为自己会不在意,但面对固执己见的宋鹤笙,那些压在心中的愤怒、不甘、委屈全都爆发了,“本宫赏识的、提拔的,他们多数都是十年寒窗苦读出身,以他们当时的背影,哪怕高中也随时被人顶替,就算能侥幸逃过一劫高中状元,以自身单薄的家世如何在朝廷上立足?”
宋鹤笙低着头,不敢说话,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滴落。
“既然都要靠人引荐,才能有一席之地,那在重臣世家之间,他们一定会选择惜才的本宫。”顾朝颜蹲下来,右手拽起宋鹤笙的下巴,让他与自己视线对视,“你知道有多少寒门弟子,为了一套文房四宝,不惜缩衣节食,甚至到处做苦力,来换取微薄的收入吗?”
她的话,如同一记闷棍重重地砸在宋鹤笙头上,他张口想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有闲工夫为那帮草包谋差事,倒不如把精力花在对真正需要帮助人上面。”顾朝颜的指甲用力掐着宋鹤笙的下颚,看到他笙因为疼痛而不由自主蹙起的眉心,眼中渐渐起了杀意,手指也越来越用力。
直到……
手腕上多了一双手。
顾朝颜抬头,对上祁夜临冷漠的眼神,刚想质问,却见他掏出一方洁白的拍子,轻轻擦拭自己指甲缝内污渍。
心中那团烧的正旺的火,慢慢地变小,熄灭。
“宋鹤笙,执着是好事,但过分执着,反而成了坏事。”祁夜临低头,眼中满是压迫感地望着宋鹤笙,“凡是能在朝廷上占有一席之地的,都不是泛泛之辈,你以为他们以长公主马首是瞻,殊不知长公主在,才能压制他们。”
宋鹤笙猛地抬头,怔怔地望向两人,他满心问号。
“宋鹤笙,吏部已经给你安排了职位,你有什么疑问可以自己去求证。”看到满眼迷茫的宋鹤笙,顾朝颜就知道,宋鹤笙来找慎王,必定是受了宋太傅的教唆,“或者,我们可以赌一把。”
“赌?”宋鹤笙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