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进廷第一次来地府,觉得什么都很新鲜,新鲜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害怕,以至于一直勒着苏叆叇的脖子,差点给狐狸勒去隔壁投胎了。
“不是兄弟,你胆子是纸糊的吗?这儿又没人,你怕个嘚儿啊。”
苏叆叇一脸嫌弃的扒拉开郭进廷的胳膊,揉了揉被圈红的脖子,看了眼他的面色,确实不像是装的。
“我说你们对她的事儿就这么好奇吗?”郭进廷忍不住吐槽道,“为啥不能直接问呢?”
郭进廷看了萧血染一眼,他想问的可太多了。他和戴曦烨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处的跟仇人似的。
苏叆叇像是看傻子似的瞪了他一眼,“你属实是活腻歪了。就算问,她会告诉你吗。”
郭进廷显然想的开,两手一摊,“不想说就是不愿意告你呗,谁还没有个秘密。”
苏叆叇深吸一口气,说得有理,但不能同意:“但是很明显她从龙虎山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肯定是正道那帮孙子惹她不痛快了。”
郭进廷幽幽的瞥了一旁低头走路的萧血染,“你确定?”
“不然呢?”苏叆叇骂了一句,“正道那些脏事儿不比魔道的少,要我看,要想让她高兴起来,就得摆平根源。”
郭进廷嘴角一抽,“那你来错地方了,你应该直接杀去龙虎山啊?”
苏叆叇深吸一口气,有没有可能他不敢。
“……非要我在公共场合说一些让我自己下不来台的话吗。”苏叆叇白了他一眼:“与其去送死,还不如探探她师父的口风。”
郭进廷嘴角一抽,“啊?谁?”
戴曦烨的师父?光是听一听就让人胆战心惊,他缩了缩脖子,抗拒道:“她师父肯定更不会说的,老人精一个。”
苏叆叇显然早就想到了,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觉得吧,戴曦烨既然当了一把手,她师父就是再不待见她,也不可能再霍霍她了吧?再说了,咱们这是为她好。”
郭进廷越听越离谱,最后将眼神落到一旁的萧血染身上,半信半疑道:“师父也是……这么想的?”
萧血染不语,仍旧低头行走。
他有私心。可苏叆叇不一样,他只是单纯的想给戴曦烨一个公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