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水晶吊灯在宴会厅内投下细碎的光斑，苏漾攥着裙摆的指尖微微发白。
周遭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箭矢，直直地刺向她的心脏。
她看着人群中孙芳年和苏宴闪躲的眼神，忽然觉得无比讽刺。
明明是最清楚真相的两个人，此刻却装得比谁都无辜。
“野男人？你们也这么觉得吗？”
苏漾清冷的声音在嘈杂中响起，目光如刀般在孙芳年和苏宴之间来回扫过。
孙芳年下意识地别开眼，而苏宴则是轻咳一声，神色不自然地扯了扯领带。
孙芳年突然上前一步，眼眶瞬间红了，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她是含辛茹苦养大苏漾的慈母。
“瑶瑶说的难道有错吗？你当初可不就是未婚先孕吗？最后还跟那个野男人跑了，那么久都没回过一趟家，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她颤抖着声音，抬手抹了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话语中满是指责。
苏漾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对自己拳脚相向的女人，心中泛起一阵冷笑。
“那我为什么会未婚先孕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她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中带着一丝讽刺。
孙芳年依旧在嘴硬：“那、那肯定是你和那个野男人做了些龌龊的事情呗，这还用得着问吗？真是不知检点，这么多年我都白教你了！”
见苏漾对孙芳年是这副态度，周围人也开始了打抱不平。
“自己不检点，还有脸问自己为什么怀孕，难不成还是她妈把她手脚捆起来送到男人床上的吗？”中年男子嗤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
“孙阿姨含辛茹苦地把你拉扯大，你非但不感激，还倒过来质问，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一个年轻一点的女孩瞪着眼睛，一脸的义愤填膺。
“当初要不是芳年好心，收养了你，你早就饿死了！难怪当初你的爹妈不要你，你就是个白眼狼！”一位大爷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指着苏漾。
听到周围人这么说自己，苏漾涨红了脸，急切地反驳道：“他不是野男人，他是……”
“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