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漫长的夜晚，那些说不出口的委屈、愤怒与爱意，像两团燃烧的火焰，彼此吞噬，彼此毁灭。顾知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他的眼神在她脸上流连，像要将她的每一寸都刻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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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从窗帘缝隙洒进顾知的卧室。林小梦靠在床头，栗色长发凌乱地披在肩上，眼神有些空洞，像在试图整理昨晚的冲动与此刻的清醒。顾知半倚在床边，丹凤眼微微眯起，带着几分倦意，却依然藏着那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所以，咱俩现在算什么？”顾知点燃一根烟，烟雾在他指间缭绕。他的目光锁在她脸上，像在等待一个能让他安心答案。
林小梦咬了咬下唇，目光游移到窗外：“我不知道……”她顿了顿，像是下定决心，抬头直视他，“顾知，我只是……冲动了。白惜不理我，我气疯了。”
顾知靠回床头，吐出一口烟圈，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带着几分自嘲：“行吧，小梦，我不逼你…不过昨晚你可没这么犹豫，搂着我喊我名字的时候，挺投入的。”
林小梦的脸腾地红了，瞪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恼羞成怒：“顾知，你非得说得那么直白吗？”她拉过被子裹住自己，像在掩饰心底的慌乱，“在一起开心不就行了？我现在不想谈恋爱，也不想给自己套个什么标签。”——其实是因为林小梦心中放不下白惜。
顾知挑眉，盯着她看了几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低笑一声：“那你把我当什么？备胎？还是你发泄情绪的工具人？”
林小梦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朋友之上，恋人之下，行了吧？”她歪头，笑得有点冷，“别逼我给个定义，顾知。我现在脑子乱得很。”
顾知笑了，笑得有些无奈，烟灰落在床单上，他随手掸掉：“说得真好听，床伴呗？”
林小梦的眼神闪了闪，语气硬邦邦的：“顾知，你不也挺享受的？乖，别那么贪心。”她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动作利落，像在划清某种界限，“我得回去找物业，把水电费的事搞定。”
顾知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眼中闪过失落。他掐灭烟，起身抓起外套：“我送你，说好了陪你，而且你的英文，啧，怕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