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不过气。
第三天，林小梦站在洗衣机前，盯着面板上密密麻麻的按钮，脑子里一片空白。英文说明书像天书，她一个字也看不懂。她拿出手机，挨个搜索翻译，耽搁了半小时，才弄明白重物和快洗的区别。
她瘫坐在地板上，环顾四周，白惜留下的痕迹无处不在——桌上的物理教材、冰箱门上的便签、阳台上他修剪过的盆栽。每一样都在提醒她，他不在这里。她咬紧下唇，心底的孤独让她几乎窒息。
她抓起手机，给顾知打电话，声音带着几分掩不住的疲惫：“顾知，你有空吗？陪我聊聊天吧……我一个人，真的好无聊。”
顾知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带着笑意：“哟，小梦这是想我了？等着，我刚下课，马上过去。”半小时后，他拎着一袋零食推门而入，笑着把一包薯片塞进她手里：“来，吃点这个，聊啥？”
林小梦接过薯片，挤出一个笑，跟着他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顾知的轻松让她暂时忘了心底的空虚，但当夜幕降临，顾知离开后，公寓又恢复了死寂。
晚上，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有人在试探开门。林小梦猛地从沙发上坐起，心跳快得像要炸开。她抓起手机，缩进卧室，反锁了门，连客厅都不敢去看。她蜷缩在被子里，脑子里闪过无数恐怖的画面——是小偷？还是有人认错了门？她不敢出声，屏住呼吸，直到凌晨三点，困意终于压过恐惧，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林小梦小心翼翼地打开卧室门，确认客厅空无一人，才松了一口气。可能是邻居认错了门。她站在阳台上，阳光刺得她眼睛发酸，心底却没有半点轻松。她突然觉得，没有白惜的日子，像一场无止境的噩梦。
第五天，林小梦站在厨房，家里的矿泉水就剩了一瓶，她咬咬牙，决定去超市买水。米国的超市离公寓有二十分钟的步行距离，她裹上外套，顶着寒风走到超市，挑了一箱矿泉水。
可刚搬出超市，她就傻眼了。箱子重得像块石头，她根本不可能扛着走那么远。她站在路边，寒风吹得她鼻尖发红，心底的委屈像洪水般涌来。她突然想起白惜的车，钥匙还挂在玄关。白惜教过她几次，她却总是紧张得手脚发抖，怕撞到人，怕刮蹭，根本不敢自己上路。
她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