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被很多人爱着,可现在,一切都不复从前了。
应筠泯然讥嘲的笑意,笃定地告诉她:“您放心,妈妈,我一定不会重蹈你的覆辙,一定不会成为像你一样的……”
她们是母女,即便相处的时间不多,可有血缘牵扯着,应筠好像总能轻而易举地就挑动她最脆弱的神经。
苏令仪听不下去了,再维持不住温婉随和,厉声呵斥她:“别说了,应筠!”
应筠深吸了口气,不屑嗤然地勾起嘴角,说:“妈妈,你真的挺让我觉得恶心的。”
这句话,成为了压垮苏令仪的最后一根稻草。
情绪控制了她的行为,苏令仪怒不可遏地高高地扬起了手掌,眼见着就要挥下。
应筠没有躲,也不想躲。
她自暴自弃地想,或许打完这一掌,便也将最后那点浅薄的血缘亲情给打散了。
可蓦地,身后传来一道冷沉有力的唤声,叫停了她的动作,“苏阿姨!”
苏令仪抬起的手腕赫然僵滞在空中,恍然回过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她颓然歉疚地垂下手掌,想要抱住应筠解释,“阿筠,妈妈不是想……打你的。”
一句太过欲盖弥彰的解释。
经由这么一番剑拔弩张的对峙,再听到那道令人心安的嗓音,应筠一下子卸了力。
她只能依凭着本能往后退步,想要避开苏令仪,可脚下无力,整个人眼见着就要踉跄地直往后倒去。
叶嘉淮忙快步上前,托住她的后腰,低声问:“没事吧?”
叶嘉淮身上的寒意未散,清冽的气息包裹住她,应筠紧紧攥住他的衣袖,仿若攥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她虚无地摇了摇头,闷声问:“你怎么会来?”
叶嘉淮握住她的肩头,与她说话时,是惯有的宠溺:“打你电话不接,只好上来找人了。”
两人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温情脉脉是骗不了人的,苏令仪也经历过缠绵的爱恋时光,哪里能不知道这样的亲近代表什么。
她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头脑一阵阵发昏。
叶嘉淮将应筠揽在怀里,抬眸时,丝毫不掩身上的戾气,“苏阿姨,您还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