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应筠准时到公司,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她新拆了包餐巾纸,起身准备去倒水,有人从身后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头。
女声轻快,如清晨初升的太阳般充满活力,问她:“筠筠,今天总算是不流鼻涕了吧?”
“嗯。”应筠点点头,“秋池姐,你要倒水吗?我帮你一起啊。”
梁秋池也不跟她客气,拿起桌上的杯子塞到她手里,捏捏她的小脸,说:“谢谢你啦,乖筠筠。”
“没事。”
应筠的这场感冒断断续续持续了有快一个月。
差不多是刚有要好的势头,在上班或是上学路上受一点风吹,晚上回到宿舍一准就又要开始流鼻涕。
发烧倒是没再发过,就是纸巾的用量几乎是呈几何倍的增长。
不过应筠也习惯了,好像从她有记忆开始,基本上每次感冒就都是这样,比较难好。
所以小的时候,一般只要她一感冒发烧,阿公阿婆就会帮她请一个礼拜的假,待在家里调养。
等确认痊愈了,才会送她去上学。
但现在长大了,身上背负的事情太多,请假这件事都得权衡再三。
再加上要是忙起来她可能连饭都顾不上吃,自然比不过有阿公阿婆精心照料的时候好得快。
中午开完会,梁秋池揽着她的肩膀,亲昵地问:“圣诞马上要到了,筠筠你那天有安排没有啊,去姐姐家喝酒怎么样?”
国外的洋节,其实也主要是图个节日的热闹气氛。
应筠刚上大学的时候是和舒洛一她们一起过,后来谈了恋爱就和郑澜亭一起过。
今年又是感冒,又是忙的,梁秋池要不提,她都快忘了这茬了。
应筠其实是想说好的,只是还没张口,就敏锐地感受到身后传来一道凌厉的视线。
话到嘴边又拐了弯,应筠委婉地拒绝:“这是不是不太好呀。”
梁秋池提高了些音量,嗓音大到正好能传进还未关上门的组长办公室,“这有什么不好的,姐姐邀请你来,你就来。
“况且咱们上次不是说好了,要一醉方休的,还有你说的那个很对我胃口的朋友,你看看她有没有时间,可以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