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淮也没有要刨根问底。
她今晚约的人是谁,与她是什么关系,他都了然。
想必今夜的泪里,暗藏着多少她觉得难以启齿的委屈与悲痛。
这是她的私事,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到应筠愿意与她吐露心声的地步,问多了,怕是小姑娘又要觉得他冒犯了她。
眼前的姑娘,眉眼虽然娇柔,却并不是被娇养出来的花。
她在风霜雨露的灌溉中成长,有着蒲苇韧如丝一般的心性,也有能处理好问题的能力。
好比此刻,哪怕刚刚才失魂落魄地哭过一场,可转眼,她就能抹干净眼泪,牵强地勾起嘴角和他寒暄:“叶董,您还在这儿啊。”
强颜欢笑的脸甚至远比之前她犟嘴顶撞的时候,要更让人心烦意乱,叶嘉淮正色看向她,“应筠,不想笑可以不笑。”
应筠的笑意僵住,眼中的眸光闪烁,心头被暖意包裹,眼眶却又开始泛酸。
应筠想,今晚的她好像格外脆弱。
她乖巧地点点头,没和他唱反调,敛起笑,说:“知道了。”
叶嘉淮嘴角微微上扬,可见其中欢喜,继而才回答她刚刚的问题,“刚吃完饭,准备走了。”
寒暄完,一时无话,应筠怕在这里待久了还会和苏令仪碰上,想赶紧走。
可环顾一圈,这才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走到哪儿来了,周围也不见有个侍应生。
她觑一眼叶嘉淮,惴惴不安地先道歉,“叶董,刚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撞您的,也不是故意……要打您。”
话到末尾,她声音轻得近乎听不见,生怕引他想起方才的回忆,与她算账。
她的惶恐不安都写在脸上,叶嘉淮没舍得再逗她,怕她又哭,摆摆手,“行了,你那拳头软的跟棉花似的,不打紧。”
应筠闻言,悄悄吁了口气,仰起脸,试探着问:“那您现在要出去吗,可不可以把我带到大门口呀,我不太认识路。”
叶嘉淮刚想点头,注意到她额头突兀的红,眼睛眯了眯,“你额头怎么回事?”
应筠懵懂地抬手去摸,光洁一片,本来想说没什么呀,又恍然反应过来。
“红了是吗,应该是刚刚撞的那一下,不过没什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