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眸光清冷,与同样面露震惊的元和对视一眼。
竟还从元和的眼里看出几分内疚和自责。
想来刚才在长公主府里,兰馨县主的言辞之中只有对长公主殿下的惧怕和未能提前知悉全貌的懊悔。
她表面纤弱柔顺,却没想到心机那么深。
锦瑟打断了男子的长吁短叹,分别之后朝着长公主府走去。
到了门口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同元和道。
“你先进去吧,我还要独自去一个地方看看。”
元和不敢违逆,拱手后独自回去向长公主复命。
陆时铭此时已驾着马车等在府外,见她走过来忙迎上去。
“怎么,长公主府里的事情很麻烦?”
锦瑟心如鼓擂,却在事情未能找到确切的证据时半个字也不愿对外说。
“你先陪我去个地方吧。”
陆时铭点点头,马车缓缓驶回刚才张家的方向。
元和刚回到正院,就见到英国公府的嫡次女沈云裳气急败坏地指着兰馨骂道。
“我弟弟在你家做客,怎么一夜的功夫,人就变成了这样?”
“你不愿嫁入我沈家,也不用这样加害我弟弟吧。”
兰馨被她推搡着撞在路边的石柱上,腰间的玉坠突然落地摔个粉碎。
玉碎声中伴着沈云裳喋喋不休的怒气。
眼看她手中的茶盏就要掷向兰馨,元和赶忙上去挡在兰馨身前。
“沈二小姐,昨夜小公子上门,我们是好生招待了的。今日早上,我家大爷也受了伤,不是我家县主冷落了小公子,您别生气了。”
沈云裳满腔的怒气不减反增,横眉瞪着元和。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到我面前来为她说情。她以后是要嫁给我弟弟做继室的,我身为姑姐教训她几句,她得心甘情愿地受着。”
兰馨闻言沉默不语,只蹲身捡起地上的玉碎。
这个玉坠虽不值钱,却是生母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平时日日佩戴从不离身。
此刻,她的心像是被撕成碎片,满腔的委屈与不甘淹没了喉间。
却也只能点头应和道:“沈二小姐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