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她低头落笔。
谢雨眠淡淡看了席容烟的侧脸一眼,又笑了笑。
这把画好的扇子,在下午时,就送去了宣政殿。
魏祁靠在椅子上,缓缓将扇面展开,丝绸缎面上的一幅兰草图跃然在他眼前。
笔工精细,功底深厚,含有涓涓心思。
魏祁笑了笑。
又让高义将前不久天竺国进贡的琉璃器和波斯锦挑选一些送去含元殿。
夜里他正要去含元殿时,高义却又来传话,魏恒病了。
魏祁的步子一顿,还是又往长春宫去。
他已经连着两月未来过长春宫,刚进去便看到皇后红着眼眶的迎出来,形容憔悴,一见着他便低头往他怀里靠过来哽咽:“恒儿从今早就有些不对了,臣妾知晓皇上日理万机,不愿打搅了皇上。”
“只是刚才王太医和陈太医来瞧过后,说要是恒儿要是一直高热不退的话,恐怕,恐怕就……”
魏祁微微皱眉看着靠在她怀里哭泣的女人,发上的金簪在她发上熠熠摇晃,凤钗划过魏祁眼底,他紧抿着唇,抬头拍拍她的肩膀,低沉道:“朕去看看再说。”
宋贺兰很懂事的从魏祁的怀里起来,抹着泪,跟在皇上身后。
魏祁往东间的寝卧走,走到最里面,床榻上躺着小小的身子。
他走过去,床上的魏恒双目紧闭,脸颊苍白,唇瓣干涸的起了皮,旁边跪着的宫女时不时用热帕去替魏恒擦额头的汗珠。
魏祁皱眉坐在床边,余光看了眼仍在落泪的皇后问:“怎么回事?”
宋贺兰休整好情绪看着皇上哽咽道:“恒儿一向信任依赖从前的老师林先生,常说林先生教导他许多为人为臣的道理。”
“如今恒儿换了老师,他心绪难受,连着几日都没怎么好好用饭,昨日夜里还忽然一个人起来坐在外头吹了一夜的冷风。”
“今早病倒时,恒儿对我说的第一句便是父皇不喜他了。”
说着宋贺兰眼里的泪水更甚:“恒儿一向读书刻苦,常说只要他用功在父皇面前表现,父皇就会喜欢他了。”
“只是上回从皇上那里课考出来后,恒儿就一直郁郁寡欢,林先生一走,恒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