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露于外面,但也绝不是温和的人。”
“皇上登基三年,扶持了一批新士族维持朝廷平衡,又曾是北地的藩王,血腥镇压北边蛮族,手上沾了无数人的血,又怎么可能是温和的人?”
“当年先帝重病,三位皇子虎视眈眈,最后却是皇上登位。\"
\"温和的人是不可能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的。”
“皇上的心思如海,你别轻易逾矩。”
席容烟听罢一愣,又只是轻轻点头,耳坠打在脸上,再不说话了。
等到马车停下,席文礼将一件斗篷披在席容烟身上,又低声道:“你先回去休息,我去给母亲回话就是。”
席容烟嗯了一声,拢着斗篷,转身往自己院子里走。
回了院子,她沐浴完抱着猫坐在罗汉床上出神,忽问起身边宝珠今日是怎么摔了。
宝珠正用帕子和暖炉给席容烟干头发,听了席容烟的话就回道:“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了,走着走着好似后脚跟被打了什么东西,就栽下去了。”
“不过当时旁边的宫女扶的及时,奴婢疼的厉害,也忘了瞧到底是什么了。”
席容烟点点头,又问:\"好些了么?\"
宝珠笑道:“好多了,宫里的药膏也真真有用的,贴了一副就不疼了。”
席容烟就心不在焉的捏着猫耳朵。
头发干了后,她上榻趴在软枕上,看着宝珠给她整理床边的书册,又轻声道:“我不想嫁人了。”
宝珠冷不丁听到席容烟这样一句,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见席容烟乌发拢着小脸,美眸暗淡,唇畔又启,喃喃道:“我是不是不能这么说?”
她的声音很轻:“其实我真的在想,顾公子出事,是不是真的是我克夫。”
宝珠担心席容烟又想起伤心事,忙道:“姑娘别这么想,不怪姑娘。”
席容烟将锦被往脸上一盖,手指捏着枕下顾褞玉当初送她定情的桃花簪,闷闷声音从里面响起:“或许吧。”
半晌又有低低声音传来:“我总觉得很难受。”
“但他们都说过去了,褞玉哥哥忽然出了事,真的就能这么轻易过去么。”
宝珠不知道怎么劝,只能默默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