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料峭的寒,又绵绵下了两天的雨。
再有姑娘前些日为着顾公子的事情伤心哭了一场,这些天也一直郁郁寡欢。
或许没注意就又寒了。
席容烟却摇头,含糊的开口:“就做了个梦。”
她起来坐在床沿上,看着地上的地毯,又有一瞬的失神。
她还梦见他被那个男人压跪在地毯上……
席容烟的脸色微微一白,微凉的手指盖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有一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明明她连那些俗本都未看过,更遑论见过男子的身子。
怎么会这样。
宝珠看席容烟低头捂着脸,发丝从肩上落下,忍不住担忧地问:“姑娘怎么了?”
“要不请郎中来瞧瞧。”
席容烟摇头,直到脸颊上那最后一丝烫褪下去,她才低声道:“梳妆了先去母亲那儿吧。”
宝珠这才叫画扇过来为席容烟穿戴。
坐在妆台前时,席容烟看着铜镜前的人,又仿佛看到了梦中自己迷离的眼睛。
她深吸一口气,叫丫头推了窗。
凉风吹来,她听着沙沙细雨声,看着窗外山茶花在雨中摇曳,她才总算心静些。
再不去想自己的梦。
穿戴好才去了母亲那里问安。
母亲的身子一向不大好,这两日又病了,席容烟守在床榻前也有些伤心,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轻声道:“母亲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谢氏靠在身后的软枕上,额上戴着扶额,容色美貌的妇人即便在病中也颜色极好。
她眼眸中含着担心,握紧席容烟的手,低声叹息:“容烟,我的病不过多养些日子,我现在只是担心你啊。”
“出了这事,只怕外头有心人传你不好的话。”
席容烟知道母亲在担心什么,如今外头已有一些风言风语了。
有时候席容烟自己都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如外头说的那般克夫。
在席容烟三岁时,父亲就为她定了一门娃娃亲。
是朝廷德高望重张老太傅的长孙张景升。
只是在张景升六岁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