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眼皮越来越沉,原本还想着要起身洗漱,却在不知不觉中沉入了梦乡。
季清月没应声,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窗外的霓虹灯光透过薄纱窗帘,在房间里投下朦胧的光影,两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疲惫却温馨。
再睁开眼时,清晨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了进来。
楚天文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就这么睡了一整晚。
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季清月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像只树袋熊一样趴在他身上睡得正香,脸颊压着他的胸口,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啧”楚天文轻轻动了动发麻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推了推她的肩膀:“起来,到床上睡。”
季清月从鼻腔里发出几声含糊的呜咽,像只慵懒的猫咪般蹭了蹭枕头,身子却纹丝不动。
她纤细的手臂还保持着环抱的姿势,仿佛身下仍压着个人形抱枕。
楚天文无奈地撇了撇嘴,嘴角扯出一个哭笑不得的弧度。
他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昨晚会梦见自己变成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季清月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睡了一整晚,可不就是现实版的五指山压顶么。
小心翼翼地托起季清月的肩膀,楚天文像拆解精密仪器般缓慢移动着她的身体。
直到将她安顿在床铺另一侧,他才长舒一口气,顺手扯过被的一角,轻轻盖在她蜷缩的身子上。
被窝里的季清月无意识地咂了咂嘴,脸颊在枕头上蹭出个舒服的凹陷。
走进浴室的楚天文拧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疲惫的身体。
氤氲的水汽中,他开始盘算起接下来的行程。
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即将画上句号,公司里堆积的文件和会议正等着他处理。
更让人头疼的是季清月的学业——毕业论文要开题,提前毕业的答辩材料也得准备,再这么玩下去恐怕导师的电话就要打爆了。
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楚天文发现床上的“睡美人”不仅没醒,反而把整个人都埋进了被窝,只露出几缕散乱的黑发。
被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活像个正在发酵的糯米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