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月挂断电话,转头看向楚天文时,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小疙瘩。
“小芳说,那两个人接到公司电话,说有急事要处理就先走了。”
“可他们明明就跟在我们后面”
楚天文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他猛打方向盘,车子在乡间小路上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
“我们现在掉头回去,看他们还跟不跟。”
“对了,你爹在这边有没有什么朋友?”
“我要开始钓鱼了。”
……
黑色轿车在崎岖的乡间土路上颠簸前行,车轮碾过坑洼处溅起一片泥浆,紧紧跟着前方的的suv。
后视镜里,楚天文看到,那辆黑色轿车始终如影随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楚天文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边沿。
这两个尾巴已经跟了他们整整二十分钟,从村口绕到镇郊,又从镇郊绕回村口,像两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他们还在跟着。”
\"嗯。\"楚天文简短地应了一声,脚下油门微微加重,车子猛地拐过一道急弯,轮胎在松软的泥土上打滑了一瞬,扬起一片尘土。
黑车内,副驾驶的寸头男人烦躁地拍了下仪表盘,震得一旁的水平晃了一下。
“操,这俩人是遛我们玩呢?”他眯起三角眼,盯着前方那辆忽快忽慢的越野车:“一会儿进村一会儿出村,跟特么捉迷藏似的!”
驾驶座上的同伙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手指焦躁地敲打着方向盘。
“该不会是发现我们了吧?”
他嗓音沙哑,眼底布满血丝——那是连续几天熬夜赌钱留下的痕迹。
寸头男闻言冷笑一声,猛地拉开手套箱,金属碰撞声哗啦作响。
他抄起一根缠着电工胶带的钢管,在掌心掂了掂。
“发现又怎样?”他啐了一口:“待会他们要是敢停车,直接撂倒!”
钢管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映出他狰狞的表情。
昨晚的地下赌场。
昏暗的包厢里烟雾缭绕,赌场老板翘着二郎腿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把蝴蝶刀。
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