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陈东阳没少为儿子的婚事操心。
光是门当户对的姑娘就介绍了不下十来个,不是某局长的掌上明珠,就是某企业家的独生女。
可陈飞志这个混小子,每次见面回来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不是嫌人家姑娘不够高挑,就是嫌五官不够精致。
“这臭小子,哪来的这么大傲气?”陈东阳在心里暗骂,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愠色。
其实那些姑娘个个都端庄大方,只是达不到儿子眼中“惊艳”的标准罢了。
想到这里,老人不禁冷哼一声——真要找个美若天仙的,就凭儿子这副德行,怕是连看都看不住。
“爸,我这不是没遇到合适的人吗?”陈飞志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陈东阳闻言,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里的茶水都溅了出来:“就盯着季家的姑娘看是吧?”
老人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锐利,直接看穿儿子的心思。
陈飞志身体一僵,手中的香烟差点掉落:“爸,你怎么知道?”
“我还不知道吗?”陈东阳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枯瘦的手指指向儿子:“你用我的名头,让手底下的人针对楚天文的公司,还不够明显吗?”
老人气得胡子都在发抖:“蠢死你得了!”
陈飞志立刻不服气地直起身子:“不就是针对一个小公司么,以前也不是没做过这事。”
他撇撇嘴,语气里满是不以为然,丝毫没注意到父亲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啪!”陈东阳气得直接摔了茶杯,瓷片碎了一地:“那是老子做的吗?”
老人怒吼道,声音在宽敞的客厅里回荡:“那是手底下人自己做的,我最多给了个暗示而已!”
他颤抖着手指着儿子,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倒好,就差没打着我的旗号去明抢了!”
陈东阳重重地叹了口气,布满皱纹的手掌缓缓摩挲着沙发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你还真以为手底下人都听我的?”陈东阳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自嘲:“我在这位置坐了快十五年了,他们巴不得我露出破绽,好给他们挪一挪位置。”
他端起茶杯,却发现茶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