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指着他,呼吸时断时续。
曾夫人畏缩地站在门口,泪水已经打湿了衣襟。
“爹,我已经在蔡家祖坟给你看好了一个墓穴,风水先生说那个地方极好,您死后一定能安息。
我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一个人的墓碑被砸了,碎石到处都是,问了旁边的人,说是已经被砸了一个多月,风吹雨打竟然都没人来上坟修缮。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蔡文昊紧紧盯着蔡举人的眼睛,一字字道,“因为那人没儿子,现在就没了人祭祀。”
“您说啊,过一阵要被人从土里挖出来,暴尸荒野怎么办啊?真是想想就让人心惊啊。”
蔡文昊说到这里,又笑了,“当然爹肯定不会这样,我的长子今年已经五岁,爹墓前一定会有人祭祀。”
这边宋婉君带着人上了船,她自己气闷,但还是派船上的大夫去曾家给人看诊。
她这次出门,随行是带了大夫,都是医术高超之人。
进了曾家,就一直没说话的祝新柔,此时看着码头上熙攘的人群,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娘,蔡举人是不是叫蔡楷?”
“没错,他是叫这个名字。”
“娘,那人不是他的儿子,是他的侄子,故意要杀他!”
甲板上骤然一静。
祝新柔终于从思绪中回神,这才发现,甲板上不仅有自家的人,还多了许多客人。
这都是本地大族听说祝家船只停靠此地,前来拜访。
“这位就是祝小姐吗?传闻被方道子赞极有天赋的人?”
宋婉君将女儿护在身后。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都不希望她有个什么天赋,只求她这辈子平安顺遂,日后儿女绕膝。”
这话一说,原本怀疑是祝家自导自演的人,这时反而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了。
眼前的小娘子出身在如此富贵之家,来日夫婿必然也是进士,去修道反而是自找麻烦。
大家口中不再夸赞祝新柔,心中却更加笃定了这件事。
宋婉君带着人第一回来到这里,蔡家却是在这里住了许久,这边船上的人散去,私下派人一打听。
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