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遮住眸中的泪珠。
果然,祖母说的没错,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孩子,和崽崽比起来,丈夫又算什么?!
彼时祝家出了祝忆霜一事后,宋婉君的祖母木老夫人不止一次拿这件事教导宋婉君。
士农工商,商人最低。
商人之子绝不能参与科举,更是严禁做官。
祝忆霜现在为了情爱做这种事,宰相家的嫡小姐变成了商人妇。
现在她抛弃的这些东西,以后她的孩子,耗尽几代人都不可能拿回来。
纵然其中能够出现天纵之才,可是打破世人眼中士农工商的观念何其难,子嗣要耗费多少心力填平她当年挖下的大坑。
“你不仅是给自己择婿,也是给孩子选择出身。”
宋婉君现在才彻底明白祖母说的这一句话。
木老夫人早已经看穿了这一点。
这世间,相比夫婿的爱,子嗣对娘亲的爱才是最真挚、最纯粹,毫无利益因素!
论起可靠来,夫婿有什么资格和我儿相比?!
宋婉君亲自生下了他们,看着孩子从襁褓之中慢慢长大成人,从来没有想要他们回报。
可是不需要人教,孩子就会愿意爱着娘,想保护娘啊。
宋婉君更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了!
若是她的孩子出去被人讥讽为商人之子,她是到死都不能瞑目!
现在孩子父族、母族都是累世官宦人家,曾祖父和曾外祖父都是本朝名相,父母两家亲眷都位列高官。
生来就站在许多人的终点,不用费尽心机去打破世人的偏见,又或者士农工商的枷锁。
这才是她的孩子该有的人生。
怎么可能嫁给谁都一样?
这可是决定了我儿的出身!
“娘亲呢?”
宋婉君听到这句话,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她一手抱住一个孩子,神态温柔,恰似春日徐徐流动的溪水。
“娘,是我无能。”
宋婉君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声音坚定。
“我儿今年才三岁,又有什么无能?”
“那是天家贵主,地位非比寻常,当时我只能顺着她,但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