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剑沉默许久适时出声。
“主人能否答应七杀,别去动太过危险的榜单……”
她有些摸不清楚对灵武而言,要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危险。
“如果只是骨折脱臼……”
“当然不行!”
“那么破皮流血……”
“绝对不可以!”
沐平生的神情看着为难极了,她抿唇想了好半天,才茫然困惑道。
“可这些不都是……我习武时经常会出现的么?”
沃克尔和卫七杀都有些震惊,这里的执武者就算是极其严厉的老师,也只是让弟子流汗磨炼意志而已。
巨龙挠了挠头干巴巴道:“虽然魔物给帝国的压力确实不算小,但如果真有老师这样教学的话,一定会被告发出去人道毁灭的……”
天罡剑的声音听着尤其激动愤懑:“那位老师真的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年幼的主人!”
沐平生回过神来立刻解释。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是我外祖父,对我也很好,是我自己总是冒进才会受伤。”
沃克尔再次将她的身份脑补了下,原来她一身武艺是家学渊源。
天罡剑的满腔怒火顿时化作绵密的心疼,他对主人的过往几乎一无所知。
沐平生就像是给自己打造了一座钢铁堡垒,外人大多时候所感受到的,就是她时刻的沉默和紧绷,但偶尔却会被她探出的柔软触角所打动。
这个寡言少语的执武者有种奇异的矛盾,分明很多时候都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处境际遇其实并不上心。
却会护送仅有一面之缘的灵武到契约者身边,也会为了给一柄残器配上合宜的剑鞘,一路多番波折克服种种困难。
堡垒里藏着她柔软又强韧的灵魂,这让无意中窥到一隅的天罡剑动容又担忧。
这样温柔又强大的执武者,真的是他这柄残器可以匹配追随的么?
明明她值得更好的灵武……
或许就算这世间的所有执武者加起来,也不可能让他如此诚惶诚恐动摇不安。
沐平生并不习惯袒诚过往暴露心绪,沉默一会儿还是安抚拍拍剑柄。
“我若受伤还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