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不满,什么儿子女儿的,要不是他们没有拿钱出来,怎至于现在利滚利欠下巨额债务。
都是废物和白眼狼。
“要钱,我给你们,放了江栗。”
江景笙喊的焦急,想用钱拉回他们的理智。
“我不要钱,我要你的命!”
“行了,你别跟他废话了,让他人先过来。”
“嘟嘟嘟…” 养母倪娟的声音响起不久,电话就被挂断。
江景笙急的手砸在方向盘上,跑车的喇叭猛地发出嘶叫声,悠长尖锐的鸣叫就好像他内心燃烧的火焰。
要不要报警?
可他们连自己怎么出发都了如指掌,一旦报警了,他们未必不会知道。
到时候做出过激的行为也说不准。
不过他预想的没错,他们的确能掌握他的行踪,一直没有发去一个固定的地址,只是在他到了一个指定地点时,紧接着发来下一个,让他抵达。
一次又一次,他开到后都不是最终的目的地,时间拉的越漫长,他心里的不安感就越强烈。
临近崩溃,又必须打起精神,妹妹还在等着他。
他都不敢眨眼,就那一瞬的黑暗,都能让他脑海中浮现出,妹妹惊恐的双眼和绝望的等待。
快点,再快点。
最后一个定位发了过来。
他铆足了劲,既顾得路上的车流,又留意四周的环境。
但这最后一段路,却开往了一个较为潮湿阴暗的方向。
天空已经藏起了光亮,灰蒙蒙的,没有什么蓝调时刻,只有一条被咸水泡酥了的柏油路,路面隆起无数半透明的小水泡。
路的尽头还是路,他开了很久,就好像在原地打转一样。
信号差的出奇,定位的红点,接二连三的跳动闪烁,变换方位。
四周笼起白烟,再高级的跑车在这条路上也没法使劲,轮胎压上去,地面总是发出病猫的呜咽。
终于开到了一个似乎是有墙面的位置,强行拦停了他。
接下来的路恐怕只能步行。
江景笙下了车,但车灯却没有关,借助闪耀的车灯,拨开迷雾,看清这里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