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沈舒苒在对身后的人说话。
男人的呼吸声更贴近话筒些。
听的真切。
“你让齐伺屿滚远点,我要跟你单独说。”
苗栀安可不想这个事被齐伺屿听到,他要是听完了,定然要把江景笙查个底朝天。
“什么话我不能听,是不是又跟那个江景笙有关?”
“行了,行了,不让你听就不让你听。”
齐伺屿总是能抓到重点,还不肯走,直到沈舒苒一把把他推远了点。
他还在那里沉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沈舒苒不仅得思考苗栀安的问题,还得时不时哄一下这个“怨夫”。
“你说吧,栀安。”
“你不是学过心理学吗,就是说一个人对八岁之前的事情一点也记不得了,怎么回想也都是一片空白,甚至有些抵制,算什么情况?失忆?”
“e 。”
沈舒苒在知识库中对上了好几个症状,最后确认了一个。
“在心理学中这算是有点ptsd,也就是所谓的应激创伤后遗症,那一段经历一定是对他的伤害很大,或者是给了他一段不可磨灭的冲击,照你说的八岁,年纪还这么小,有可能是因为身体保护机制启动,让他以遗忘或是埋藏这段记忆来让生命继续运转,给他活下去的希望。”
“哦,那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人具体情况有多严重,在发作时表现形式又是如何,不好判断,要是有空,可以带过来,做个咨询,再对症下药。”
“你说的太复杂了,听不懂,要是直面这个心里的结,是不是就好了?”
苗栀安听的脑袋都大了。
啪啪的术语往外冒。
“直面、情景重现有时候确实是会有精准打击,彻底解决的可能,但是也有恶化,起反效果的可能,不能胡来。栀安,是他吗?”
沈舒苒怕苗栀安瞎来,先行提醒道。
苗栀安没有说是谁,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嗯哼,那行,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你们了,拜,有空,你来看看。”
那声拜特别响亮,必然是故意,就是说给齐伺屿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