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潮随意道:“如果不在国子监的话,应该在齐王府。”
沈弈发觉眼前的景象都模糊了起来,拼命的揉了揉眼睛,狂怒道:“沈舟算什么东西?一个连京城都待不下去的废物罢了?也敢…”
陆观潮双眼眯起,端起左仆射的架子,威严道:“世子慎言。”
沈承璟瞪了儿子一眼,随即歉声道:“此事是本王考虑不周,还请陆大人恕罪。”
陆观潮大袖一挥,“王爷都这么说了,老夫也不好追究什么,不过请二位记住,无论如何沈舟都是我陆府的孙婿,莫要说些伤了和气的话。”
从二品高官,朝堂上只有两位,比王爷还要稀少,就连皇帝也不会轻易得罪。
甚至按照沈凛性子,只要出了皇宫,跟他们都是兄弟相称。
只要晋王还想当太子,三省就是他必须要过的一道关卡。
沈承璟拱手告辞道:“既如此,本王就先行离去了。”
“不送。”
门外百姓还在努力想着喜词,一看有人出来,立马涌了上去,纷纷道:“恭喜世子,贺喜世子,佳偶天成,难怪今日有喜鹊一直萦绕在京城上空。”
沈弈气得一脚将眼前男子踢翻,刚想破口大骂,却又将一肚子的委屈和愤怒咽了下去。
沈承璟翻身上马,沉声道:“得之你幸,失之你命,不可怨天尤人。”
“谢父王教诲。”沈弈低下脑袋,泪眼模糊道:“若是三年前您没拦着我,事情是不是就成了?”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对父亲的决议产生怀疑。
“人算不如天算。”沈承璟平静道:“回府。”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这件事也成为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谁也想不到就连王爷的儿子都会求亲失败,那自己家这个臭小子娶不到媳妇也正常。
城外官道。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乱了沈舟的计划,他只能听从福伯的建议,换了一条小道,争取在天黑前到达小镇。
豆大的雨水浇在少年身上,他担心的往后面看去,却发现胖胖的厨子在头上顶了一口大锅,仪态清闲,完全不把这场雨当回事。
沈舟抹了一把脸,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