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沈舟回话,沈凛看向温絮问道:“江南林家过来的?”
温絮不卑不亢道:“是。”
沈凛点了点头,“林家送进宫的密信,朕已经看了,没问题,但是朕有一个要求。”
“还请陛下明言。”
“第一位男丁,朕不会放手,必须姓沈。”
温絮脸颊微红,没有接话。
沈舟也不管二人在打什么哑谜,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将割孤的事情敲定,随即开口道:“刚刚的话,到底作数不作数?”
沈凛转头道:“自然作数,你正好要去国子监读书,如果名列前茅,能让祭酒在你年终评语上写个优,朕就同意将割孤送往齐王府。”
沈舟面露难色,倒不是说他没信心,只是国子监祭酒如今对他怀恨在心,恐难做出公正的评价,“要不换成司业或者监丞如何?”
看着混小子耍赖的模样,沈凛只觉得好笑,拂袖而去道:“那不行,就得是祭酒。”
沈舟叮嘱温絮将秘籍带着,然后快步跟上,死皮赖脸道:“我的才学您是知道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国子监夺魁只是小事一桩。所以按道理来说,割孤已经是齐王府的人了,不如今天就让他跟我一起回家,要是皇爷爷担心的话,我可以打个欠条,不过我看没有这个必要,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咱们就来个君子之约,如何?”
沈凛停下脚步,看着这个被他寄予厚望的孙子拎起下摆,费力拧水,身子被冷风吹得止不住颤抖,装作随意的脱下外袍,慢慢的给对方披上。
深秋夜寒,着凉可就不好了。
“你小子的人品,朕信不过,到时候人去了齐王府,你还在国子监混日子,朕岂不是亏大发了。”
沈舟或许觉察不到皇帝小动作的深意,可这一幕却把身后的割孤看的眼皮直跳,皇孙披龙袍,说出去能把其他觊觎皇位之人,气的拿脑袋撞墙。
陛下沈凛,何曾对一位后辈如此上心过。
倒不是说帝王无情,只是如果关心太甚,势必会引来其他皇子皇孙猜忌,兄弟之间容易产生隔阂,况且沈凛终日端坐崇政殿,忙于政事,也没工夫去关心。
只是恰好今日在后宫,没有旁人,才有机会展示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