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我不能明知是死路,还要听天由命啊!”
说到最后,郑华英掩面而泣,再难维持昔日端庄柔和之态。
在太后心中,唯有昭阳长公主与临安郡王方为至亲,余者皆是棋子。
太后口口声声说,此举是为了保住郑国公府的百年荣耀。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她没有手握大权的太后在背后支撑,根本坐不上中宫之位。
想当年太后掌控前朝后宫,姑母亦需历经千辛万苦,才诞下病弱秦王。
若她入晋王府,用不了多久,恐怕连自身性命都难以保全……
“郑姑娘,此事我无能为力。”蔺聿珩轻叹道,“太后的决定,向来无人可轻易改变。”
郑华英今日来此的意图,应是想让他前往寿安宫,向太后求情。
只可惜,他做不到亦不能做,毕竟他是姓蔺,而不是郑……
“表哥,我明白的……”郑华英垂首轻拭泪水,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郑姑娘,此事你或许应当与秦王商议才是?”蔺聿珩突然想到这一点。
这二人若情投意合,大可一同去面见太后,请求赐婚,共结连理之好。
倘若此路不通,那便舍弃清誉,暗许终身!待木已成舟,太后自然无法再棒打鸳鸯。
或许是与穆岁安相处久了,蔺聿珩竟觉此计甚妙!简单直接有奇效!
“表哥,秦王自身难保,如今身体愈发不佳……”郑华英缓声道,“我倒是有一拙计,可脱离苦海,但求表哥助我一臂之力。”
话音未落,她起身移步上前,郑重地向蔺聿珩行出一个大礼。
蔺聿珩眉头紧蹙,“郑姑娘……”
“还请表哥遣退婢女,只留我们各自的贴身丫鬟与侍从在侧,如此自然是不惧流言。”
郑华英依然维持着行礼姿势,轻柔的话语中,蕴含着几分恳请之意。
“……”蔺聿珩轻叹一声,只得命白芍与海棠退下,仅留青柏随侍左右。
“郑姑娘但说无妨,若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自会相助你与秦王。”
秦王生性良善,待他真诚,若能助这二人花好月圆,亦算功德一件。
然而,郑华英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