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落座,留青柏在侧,白芍与海棠在屋内奉茶。
这般谨慎行事,临安郡王可谓是将“规矩”二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表哥,表嫂不在府中吗?”郑华英环顾四周,面带疑惑地问道。
“夫人暂去乔姑娘府上了。”蔺聿珩若无其事地回应一句。
“不知郑姑娘有何要事?竟需亲自登门拜访?”他紧接着询问道。
闻言,郑华英低下头来,双手紧紧攥着丝帕,身体紧绷,似有难言之隐。
“表哥……有些事情……我可否与你单独谈一谈?”她艰难地开口。
“抱歉……”蔺聿珩轻轻摇头,“为郑姑娘清誉着想,此举着实不妥,屋内之人不会多言。”
郑华英仅携一名贴身丫鬟,青柏则是他的贴身侍从。
至于白芍与海棠……这二人向来是谨守本分,从不会多嘴多舌。
“郑姑娘,有关秦王之事,请恕在下知之甚少,实在是无能为力。”蔺聿珩率先开了口。
除却秦王之外,他与郑华英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可谈。
母亲和郑国公府有血缘之亲,到他这一脉,不可否认,亲缘已渐淡化。
闻听此言,郑华英缓缓抬头,平静柔和的眼眸中,似闪烁着点点泪光。
“表哥……昨日姑祖母将我留下,是告知我一事——让我嫁与晋王!”
她的声音虽轻缓,但一字一句是那么的清晰,其中甚至夹杂着一丝轻颤。
“……”蔺聿珩闻言,怔愣了片刻。
太后此举之意,不言而喻——是要放弃秦王,转而支持晋王。
如此看来,太后的身体状况,确实是不容乐观了。
如若不然,她完全可以择选一位年幼的皇子,最好是母族势弱……
毕竟郑国公府,尚有其他幼女。
太后与宸贵妃不睦,晋王又岂会善待郑华英?此事能否成功,亦有悬念。
“表哥……”郑华英哽咽道,“晋王并非无知孩童,宸贵妃更是……我自认没有本事应对!”
“即便姑祖母手段强硬,将我塞入晋王府中……之后我也寸步难行。”
“我并非不愿为家族出力,而是此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