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答应棠棠了,要在那里住几天的,总不能言而无信吧?”穆岁安打断其言。
“你好好养身体,过几天我再回来陪你睡觉,不然你现在也没啥用啊!”
她还要去报仇雪耻呢,绝不能让郡王爷扰乱计划!
“夫人……”蔺聿珩急忙追问,“那究竟是几天?明日能否归来?我很快便可恢复康健!”
穆岁安认真想了一下,距离寒食节还有三天时间。
“四天吧……不过这几日你不许去穆府找我啊,免得将风寒过给我。”她又嘱咐一句。
蔺聿珩犹如五雷轰顶:“……”
适才是谁口口声声说不惧风寒?莫非他要与妻子生生分离四日之久?
“夫人……”
“我走啦!你要将身体养好,尤其是那嘴唇,不然可就不好亲了。”
蔺聿珩刚一开口,穆岁安已起身退至床榻几步之遥,仅丢下这句话,她便潇洒离去。
“夫人……”
独留病恹恹的蔺聿珩,不顾一切地从榻上跃起,追出内室门外。
然而,来去自如的穆岁安,已如脚底抹油般溜出了临安郡王府。
“宴安!你怎么起身出来了?”
恰巧此时,昭阳长公主自廊下拐角处现身,见儿子仅着中衣,黯然神伤地呆立门口。
“无事……”蔺聿珩转身回屋,装作若无其事道,“只是出门送一下夫人。”
闻言,刚踏入内室的昭阳长公主环顾四周,果然不见那小土匪的身影。
“穆岁安呢?为何不在此处侍疾?”
“为何要侍疾?”蔺聿珩径自躺在床榻之上,“她是我的妻子,又非小厮亦或大夫。”
“母亲,是我有愧于夫人,即便她想要我的性命……儿子也会心甘情愿地双手奉上。”
蔺聿珩学着穆岁安的样子,将头捂在寝被里,沉闷却坚定的声音,缓缓回荡在屋内。
这一瞬间,昭阳长公主终于深切体会到了当年母后的心情。
她以死相逼,求母后将她一见倾心的新科状元,强行指为驸马。
母后言强扭的瓜不甜,蔺闻璟此人过于冷情,且非攀龙附凤之人,恐难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