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瞬间,土匪头子便已明白,他们是被别人当成刀子给利用了……
与此同时,昭阳长公主府中。
晕厥片刻的昭阳长公主,在府医的施针下,终于缓缓苏醒。
“惟之……你便这般恨我……”她意识模糊间,口中喃喃吐出这句话。
蔺聿珩听得真切……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紧握成拳。
他的父亲,名讳闻璟,字惟之。
“母亲,您不可动辄生怒,如此有碍身体康健。”蔺聿珩低声劝道。
此时,昭阳长公主意识清晰,转头望向自己的儿子。
“宴安,我何曾想仪态尽失,宛如疯妇般……实乃那小土匪言行无状,忤逆犯上啊!”
说话间,昭阳长公主坐起身,韩令仪赶忙上前搀扶,极尽温顺体贴。
蔺聿珩苦笑道:“母亲,今日之事我已明了,穆岁安当真无半点错处。”
“您让嬷嬷去教导儿媳规矩,倒还说得过去……可您偏让令仪!这简直是天大笑话!”
“母亲,但凡您心怀仁慈,将穆岁安当作人,也断然不会如此行事……”
言及此处,蔺聿珩抬头望向自己的母亲,又道:“您命令暗卫与侍卫对穆岁安下手,伤势不论……她是儿子明媒正娶的妻子!”
“母亲,您此番行径,究竟是想杀了穆岁安,还是要逼死儿子?”
蔺聿珩最后这句话,无疑如一把利剑刺入昭阳长公主的心。
当年众人皆说,是她的强势逼得驸马远去水患之地,以致落水身亡。
见昭阳长公主面露悲戚,韩令仪看向蔺聿珩,柔声劝道:“聿哥哥,长公主身份尊贵,郡王妃应事事恭顺,不应言行无礼。”
“兄长之仇,我已暂时放下,不敢有违朝廷招安之意……”
“令仪,此事你根本恨不得穆岁安与飞云寨。”蔺聿珩突然打断。
紧接着,他将事情真相,一五一十地向韩令仪与母亲道来。
须臾之后,韩令仪瘫倒在地,连连摇头否认:“不可能!定是穆岁安……”
“此事不难查证!”蔺聿珩喝止韩令仪的狡辩,“重刑之下,当年剿匪将士自会招供。”
“陛下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