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墨玄伸手解下冻得僵硬的牛皮信囊,动作略显迟缓,看得出他在这冰天雪地中奔波的艰辛。信囊里装着从咸阳城重金购得的《秦栈道图》,这可是至关重要的情报。“栈道分为南北两段,” 墨玄展开地图,手指沿着路线缓缓移动,详细地介绍道,“南段经陈仓进入陇右,北段过狄道通往河西。” 他拿起狼毫笔,在图上圈出狄道隘口,笔尖用力,在羊皮纸上留下深色的痕迹,仿佛要把这个关键地点深深地刻在众人心中,“此处栈道下方是枯水期的洮河,若用浸过胡麻籽油的羊皮纵火,定能让秦军这条补给线陷入火海。” 墨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似乎已然看到秦军补给线被切断后的混乱场景。
赵括听闻,目光陡然一凛,手中的断云剑 “唰” 地一声横在沙盘上方,剑刃寒光闪烁,映出三枚红色算筹的倒影。“远交近攻,要破解此计需分两步。” 他目光如炬,扫视帐中众人,最后落在苏三娘腰间的雁翎刀上 —— 那是三年前河套之战中匈奴右贤王的佩刀,承载着一段英勇无畏的历史。“西守陇右,火烧栈道,可切断秦军粮草,使其失去后勤支撑;东联楚国,派遣公主和亲,可解除后顾之忧,避免腹背受敌。” 赵括声音沉稳有力,字字如锤,仿佛在宣告一场宏大战略的开启。
尸佼听后,立刻拿起算筹,在地图上排出新的阵型,动作娴熟而迅速,宛如一位技艺精湛的棋手在棋盘上落子。“楚国春申君向来与范雎不和,”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划过江淮流域,那片土地孕育着无数的机遇与可能,“若以淮北盐场作为聘礼,再承诺‘胡汉双籍商队自由通关’,凭借楚人重利的特性,定能动摇秦楚盟约,让楚国成为我们的助力。” 尸佼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河外会盟时,春申君对赵制量器的复杂态度,不禁微微皱眉,“楚人看重利益,盐引制度正是他们的软肋,我们正好可以加以利用。”
苏三娘听着众人的分析,无意识地用刀柄轻轻敲打着火盆,火星飞溅在她手背上的胡族刺青上,那刺青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火光的映照下微微闪烁。“漠北的雪比河套来得更早,” 苏三娘陷入回忆,上个月在匈奴王庭见到的景象浮现在眼前,左贤王的金帐前堆满秦国产的蜀锦,那鲜艳的色彩与奢华的质地,无不彰显着秦国的拉拢之意,“乌维的使团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