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河套的麦子,产量丰饶,足以养活六国的百姓。这些虎符,更是意义非凡,凭借它们,可调用胡汉骑兵十万。但前提是 ——” 他的话还未说完,盟台外突然传来一阵兵器激烈碰撞的声响,众人皆是一惊,纷纷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苏三娘浑身浴血,发丝凌乱地披散在肩头,手中那柄滴血的长剑挑着一卷帛书,神色冷峻地闯入会场。她身后,数名死士抬着九口桐木棺,棺盖掀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腐烂血腥味弥漫开来,令在场众人纷纷皱眉,掩住口鼻。“这是从秦使馆搜出的密信,” 苏三娘用力一甩,将帛书甩在盟台上,帛书在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还有那些暗中与秦人私通的贵族,他们的下场,都在这棺中。”
魏安厘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的目光定在其中一口棺木上,那棺木上清晰地刻着魏氏家纹。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愤怒与恐惧交织在心头:“赵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私设刑场!” 他猛地站起身来,手中的玉笏重重砸在盟案上,震得酒盏中的酒水四溅,“这是会盟之地,神圣庄严,岂容你如此胡作非为!”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有些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
“既往不咎。” 赵括神色平静,伸手将帛书拿起,投入青铜鼎中。火焰瞬间将帛书吞噬,那些密信上的字迹在高温下迅速消失不见。“但倘若再有通秦者,棺中之人便是他们的下场。” 他的目光冷峻,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扫过各国使臣。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楚国使臣腰间佩戴的玉璧上,那玉璧质地温润,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却是秦昭王去年赏赐的礼物。
会盟陷入了僵局,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人说话。韩桓惠王坐在主位上,身形略显佝偻,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这位年迈的国君,手指在盟案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赵相所言的量器统一之事,究竟该如何施行?” 他的声音略显沙哑,目光落在赵括带来的赵制量器模型上,“韩国的‘釜’与赵制相差三分,想要更改,谈何容易,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以赵制为母本,在其上刻六国纹。” 赵括快步走到一旁,展开一幅巨大的舆图。图上,各国的量器刻度用不同颜色清晰标注,显得杂乱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