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讲过:“秦人的商队,看似只是做买卖,实则比斥候的快马更能刺探虚实,他们的耳目遍布四方,不可不防。” 赵括深知,秦人此番举动绝非偶然,背后必定暗藏不可告人的阴谋。
九原城头,玄鸟旗在凛冽的寒风中烈烈作响,发出 “啪啪” 的声音,仿佛在为守城的将士们加油助威。赵括踩着满地焦土,一步一步登上了望台。寒风似刀,卷着未燃尽的谷壳扑面而来,糊在他脸上,带着刺鼻的焦糊味,那是战火与毁灭的气息。他举目远眺,远处,匈奴的狼头旗如黑色潮水,在广袤的大地上涌动,正沿着河套故道缓缓退去。
“左贤王惯用‘回马箭’,” 图门赤不知何时来到赵括身旁,他的狼头护腕在城墙上撞出沉闷声响,“他们这是故意留下老弱断后,肯定设下了陷阱,诱我们追击。” 图门赤目光坚定,眼中透着对匈奴战术的熟悉与警惕。
赵括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狼牙关的险峻地形。两侧峭壁犹如被天神用巨斧劈成,陡峭笔直,中间的隘口狭窄幽深,恰好能容百骑并行。他沉思片刻,解开腰间的水囊,用力泼出,马奶酒洒在地上,瞬间凝结成一层薄冰。“传令下去,” 赵括的声音沉稳有力,“弩手速速埋伏于两侧山壁,寻好隐蔽之处,切不可暴露行踪;轻骑佯装败退,诱敌入谷。” 说罢,他抽出断云剑,剑刃在石壁上划过,刻下三道深深的血痕,“待匈奴骑兵进至第三道刻痕,万弩齐发,务必将敌军一举歼灭!” 他的眼神中透着决绝与自信,仿佛胜券在握。
当夜,九原城外的朔风,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拨动,陡然转向。赵括身披浸透雪水的战袍,那战袍湿漉漉地贴着他的身体,寒意不断侵入骨髓,但他浑然不觉。他蹲在弩手阵中,仔细检查着每一架弩机的机关,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一名苍头军走上前来,递上一块冻硬的麦饼,麦饼上还沾着前日夜学馆的墨渍,宛如一段短暂而宁静的时光残留的印记。“大人,匈奴的马蹄声近了。” 墨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身着铁刃甲,甲上凝结着一层冰棱,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手中的狼头令箭,也因寒风的吹拂微微颤抖,“探马回报,左贤王的金顶大帐就在中军,戒备极为森严。” 墨玄的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大战一触即发。
当第一缕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