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人细作的手艺,比邯郸铸匠差了不止三十年,简直粗制滥造。” 话音未落,他 “唰” 地抽出断云剑,剑刃在耀眼阳光下划出一道夺目的弧光。“咔嚓” 几声,三只假升子应声而碎,铜片如雪花般飞溅,有几片落在乌力吉的羊皮袍上,发出轻微的撞击声。“从今日起,私铸量器者断指,绝不姑息!” 他声音洪亮,传遍整个集市,众人皆为之一震。“但每月初一,量器监免费校升,大家可放心前来。” 他话锋一转,语气稍显缓和,给众人吃了颗定心丸。
暮色如轻纱,缓缓漫过量器监。室内,尸佼正伏案于竹简前,专注刻写 “量器铭文书”。每只铜升的底部,除了标志性的狼头暗纹,又多了两行工整的小字:一行记录着铸造工匠的姓名,字迹刚劲有力;另一行则是校验官员的印戳,鲜红醒目。“当年商鞅在秦地推行方升,” 尸佼刻刀在竹简上微微一顿,陷入回忆,“最紧要的不是量器本身,而是让每个工匠都清楚,自己的名字会跟着量器流传下去,肩负责任。” 他感慨万千,声音中透着对历史的敬畏。
赵括站在一旁,轻轻抚摸着新铸的铜升,底部的狼头暗纹在掌心微微凸起,似乎在传递着某种力量。他思绪飘回到显阳殿,那时,幼主用新刻的玄鸟印,郑重地在量器监的公文上盖下印记,神情专注而坚定。那一刻,他便深刻明白,统一量器的关键,绝非铜铁本身的重量,而是要让胡汉百姓都真切看到,量器底部的暗纹,和王宫屋顶象征尊贵的玄鸟,还有马服邑代表荣耀的狼头,其实都源自同一块铜液浇铸,一脉相承,寓意深远。
“大人,秦人细作抓到了。” 苏三娘如一阵风般闯入,手中短刀还滴着鲜血,刀刃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们藏在羊群里,十分狡猾,靴底沾着咸阳特有的红胶土,暴露了身份。” 她快步上前,递过半片秦简,上面用赵隶清晰写着:“量器乱,则胡汉乱。” 寥寥数字,却道出了秦人的险恶用心。
赵括脸色阴沉,接过秦简,目光在字迹上停留片刻,随后毫不犹豫地将其投入火盆。火焰瞬间将秦简吞噬,“乱” 字在熊熊燃烧中逐渐扭曲变形,直至消失不见。他转头看向尸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先生的铭文书,该加道暗线 —— 每只铜升的校验戳,每月换个方位。” 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