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猛虎般从车阵的缝隙中迅猛冲出,他们手持短刀,专砍马腿,血珠飞溅而出,在冰冷的冰面上瞬间凝成暗红的斑斑血迹,仿若一朵朵盛开的恶之花,触目惊心 。
“抓活的!” 赵括目光如炬,一眼瞥见对方主将的皮袍上绣着秦廷那象征尊贵的太阳纹。他手中的断云剑疾如闪电,瞬间划破对方的肩甲,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听见对方用秦语破口大骂。当俘虏被士兵们粗暴地拖到他面前时,那人颈间佩戴的玉珏让赵括瞳孔骤缩。玉珏正面是匈奴单于的鹰纹,威严而神秘;背面却刻着范雎的 “雎” 字,这一发现,让原本复杂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仿佛一团迷雾,让人看不清前路 。
河谷的风愈发凛冽,如同一头疯狂的巨兽,卷着雪粒肆意肆虐,竟吹开了俘虏紧攥的手,半片写有秦篆的木牍赫然露了出来。“右贤王庭牧草肥美,可助秦军屯兵。” 赵括轻声念出木牍上的文字,神色冷峻如霜。他将木牍小心地收入袖中,望向远处仓皇退去的匈奴旗号,心中思绪万千,宛如汹涌的波涛。忽然,他转头对尸佼笑道:“先生的黄河水经注,怕是要添几笔秦匈的账了。” 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更多的则是对未来局势的深深思索 。
两日后,使团抵达林胡王庭。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撼不已,三千骑兵整齐列阵相迎,马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一片寒光组成的汹涌海洋。林胡族长呼衍丹,身着厚重的皮袍,豹皮护腕紧紧扣在剑柄上,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严。他身后的毡帐外,横七竖八地堆着十余具汉人官吏的尸身,衣袍上的苍头纹已被鲜血浸透,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凄惨,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悲惨遭遇 。
“汉人官吏来了三拨,” 呼衍丹开口说道,匈奴语中混着浓重的河套口音,“要么量草场,要么收马税,如今又来个带剑的。”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犀利,扫过车队的铁犁,满是警惕与质疑,“这次是要变草场为农田?” 他向前踏出一步,手中的剑柄微微握紧,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
赵括见状,不慌不忙地解下皮裘,露出绣着 “马服” 纹章的中衣,那是用楼烦牧民送的羊毛精心织成的,带着质朴的气息与深厚的情谊。“族长可知,” 他抬手,指向车上的《胡垦令》绘本,彩绘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