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身旁的上党郡守韩仓便适时地站出来,添油加醋地补充道:“不仅如此,其私自蓄养甲士逾万,更与魏国暗中往来,通敌款曲,意图谋反!” 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就像一场可怕的瘟疫,在朝堂之上迅速扩散开来。赵王坐在龙椅上,脸色随着他们的弹劾声愈发阴沉,眼中的疑虑也越来越重。
面对这四面楚歌的绝境,赵括深知,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寻找破局之法。他开始秘密布局,派心腹之人乔装成普通的商旅,携带大量的重金,踏上了前往燕国的艰难旅程。他们要用马服邑特产的精铁,去换取燕国的良种战马。这些战马,将是马服邑未来骑兵力量的关键。同时,赵括又以修缮城墙为名,在封地边境组织人手挖掘暗渠。表面上,这些暗渠是为了蓄水灌溉,造福百姓,可实际上,它们却是战时绝佳的伏兵通道。每到深夜,校场上便会出现赵括的身影,他亲自指导士兵们演练新阵法。月光如水,洒在校场上,赵括手中的断云剑划出一道道寒光,与士兵们整齐的呼喝声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夜空中久久回荡。
然而,危机还是在最脆弱的环节爆发了。代郡突然传来急报,赵兴所率领的部队遭遇匈奴突袭,全军覆没。赵括在接到战报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缓缓展开战报,仔细查看上面的字迹。虽然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但 “匈奴” 二字的写法,却暴露了一切。赵括心中清楚,这分明是公孙弘府中师爷的笔迹。这是一记极其狠辣的招数,既成功地削弱了赵括在军中的势力,又巧妙地将边境危机的责任推到了他的头上。
赵王的问责诏书来得比赵括想象的还要快。当使者一脸严肃地宣读完旨意,赵括望着诏书末尾那鲜红的朱砂印,心中五味杂陈。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幼时,那时的他在宫中玩耍,曾见过那方象征着至高权力的传国玉玺。那时的赵王,还会和蔼地摸着他的头,称赞他是赵国未来的栋梁之材。可如今,那只曾经充满慈爱的手,却握着诏书,要将他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彻底化为乌有。
更糟糕的是,秦军开始了试探性的进攻。白起的先锋部队在边境频繁挑衅,小规模冲突不断。赵括再次登上城楼,望着远处秦军的营火,那些营火在夜色中如繁星点点,看似美丽,却每一点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