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草进城,记住,每车藏三张硬弩。务必安排妥当,不可走漏风声。” 少年摩挲着狼头护身符,眼神坚定,突然用胡语说道:“左贤王的使者明日抵达,他的卫队里,有三个面孔很眼熟。我怀疑他们与邯郸方面有所勾结。” 赵括听后,微微点头,心中对局势的复杂性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冬至前夜,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雾,如同一幅巨大的白色帷幕,将马服邑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赵括站在城头,目光穿透浓雾,注视着城门方向。只见三个 “流民” 模样的人,试图趁着大雾混进城门。他们脚步虚浮,神色慌张,脚上的鹿皮靴纤尘不染,腰间的玉佩在雾中若隐若现。赵括一眼便认出,那是邯郸贵族特有的纹饰。当守城士兵上前查验路引时,其中一人突然抽出匕首,企图强行闯关。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刀刃因低温被冻得发脆,刚一用力,便 “咔嚓” 一声断成两截。原来,赵括早有防备,提前命人在城门口泼洒盐水,低温下结成的冰面,不仅滑不留足,让闯入者难以立足,更让铁器失去韧性,关键时刻无法发挥作用。
密探被擒的消息,如同插上翅膀,迅速传回邯郸。赵王正在书房擦拭青铜剑,剑身寒光闪烁,映照着他阴沉的面庞。当听到密探被擒的消息时,他手中的剑锋突然在剑鞘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惊飞了梁上栖息的寒鸦。寒鸦扑棱棱地扇动翅膀,消失在夜色之中。丞相蔺相如恰好走进书房,俯身捡起掉落的剑穗,看着剑穗上沾染的血迹 —— 那是前日廉颇送来的战报上沾染的。他心中一动,试探着开口:“或许该召赵括回朝?让他在朝堂之上,解释清楚马服邑的种种举措,也好化解各方疑虑。” 赵王冷笑一声,笑声中透着冰冷与决绝,将剑重重地拍在案上,说道:“等他羽翼丰满,再来对付我?绝不可能。”
在马服邑的校场,飞骑营正在进行一场特殊训练。骑兵们蒙着眼睛,仅凭弓弦声和马蹄震动,来判断方位。赵括手持狼髀石,站在将台之上,静静地看着他们在黑暗中摸索着组成阵型。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这次的节奏与往日截然不同 —— 那是新的暗号。当最后一声梆子响起,所有骑兵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张弓搭箭。箭矢划破浓雾,带着呼啸的风声,准确地射中百步外点燃的火把。一时间,校场上火光四溅,照亮了骑兵们坚毅